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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七年,晚明势颓,附身朱由校,身染疾患,垂死挣扎。
一朝痊愈后,诛东林,灭晋商,强皇权,问鼎天下,舍我其谁!
兴工业,练强军,控文艺,看塞北铁流滚滚,望关内百花齐放。
美人泪,杯中酒。齐鲁风云,儒林孔门从此休;江南烟雨,袅娜名妓梳红妆;荆楚鹿鸣,栉风沐雨祭江陵……
收商税,开厘金,摊丁入亩,官绅纳粮,行改土归流,藩王锁京都。
开贸易,重振海洋霸权,欧罗贵族崇汉化,美洲之地尽是峨冠博带,之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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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问了一句,见徐佛点了点头,便又道:“坐在那水榭边看鱼儿的是大理寺卿罗振铎,此人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南直隶宜兴人,此人嫉恶如仇,铁面无私,但却不肯巴结权贵,所以到现在也才做到了大理寺卿;而旁边那位刚刚摸了一丫鬟屁股的是尚宝司丞刘铭,此人父亲是前朝尚书,因而得荫这尚宝司之职,算是一纨绔子弟;正磕着瓜子,抓住一小厮的手不放的是锦宁侯,此人尤好龙阳,至今为止也未纳过妾,但认的干儿子却是一大堆……”
朱由校将一个个达官贵人都给徐佛说了一遍,然后才问了一句:“都记住了吗?”
徐佛微微一愣,她不明白陛下为何要自己记住这些人,但自幼聪慧的她还是点了点头。
朱由校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见魏广微还站在这里,便道:“你今晚是新郎官,就不用管朕了,忙你自己的去吧。”
魏广微见此便拱手道:“那微臣就失陪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正与端起茶来解渴,却被王承恩拦了下来:“陛下先别急,请让臣先尝一口。”
朱由校知道他是要试毒,便道:“你自己先倒一杯喝吧,朕可不愿意喝别人喝过的。”
朱由校正说着时,却听见外面传来魏府小厮的喊声:“户部员外郎、翰林院陈检讨到!”
朱由校不由得笑道:“好戏要开场了,朕倒要瞧瞧,这巩驸马和陈癞头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不过,这时候,驸马都尉巩永固却是全然当做没听见陈癞头到了的消息一般,依旧与几个豪门贵人在那里说笑。
而陈癞头则自个儿抱着一锦盒和一面用绸布包好的银镜呆呆地站在影壁处,看着四周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直到看见驸马都尉巩永固,才欣喜地走了过来:“驸马爷,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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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阁老纳小妾(三)第五更!求订阅!
驸马都尉巩永固依旧装作不认识陈实在,且一听见西洋钟响,就忙起身对着几个肚大腰圆的贵人拱手:“对不住了各位,良辰吉时已到,我得去主持阁老的喜事了。”
巩永固说着就朝陈癞头这里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就急急忙忙地进入前方正堂。
而这时,达官贵人们也走了过来道:“我等也该把给阁老准备好的贺礼拿出来了。”
说着,这些人就命各自的小厮去将贺礼抬上来,而陈实在也和一些小官们跟了过来。
这时候,负责记录礼单的是魏广微的门生现为太常寺丞的鞠邦亮。
鞠邦亮见是尚书侍郎来,就笑意连连地作揖问好,当然对于送礼甚厚的巨贾富商也同样如此;
不过,当看见一些六七品且寒酸得很的官员时也就没那么好的态度了。
陈癞头走过来时,这鞠邦亮也就冷下了一张脸:“官居何职,姓甚名谁,送多少礼金。”
“皇家工程院院士,翰林院检讨衔,另加官户部员外郎衔陈实在”,陈癞头说后,其身后一身着五品常服的官员不由得嗤笑道:
“一靠玩弄奇技淫巧取悦陛下而得以官居翰林的臭工匠,也好意思来这里,把礼金放在这里,就快些走吧,就你那几两工钱的贺礼,能值多少,还不够阁老买一碗燕窝粥。”
“不是几两工钱”,陈癞头人如其名,虽然好功利也爱攀比富贵,但性格却是实在的很,忙争辩了一句,就将锦盒摆在了鞠邦亮面前:“这是宋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真迹,上面有正德朝内阁首辅李文正公之章,还有嘉靖朝内阁首辅徐华亭之题跋,绝对的正货,这样的礼物可配得上阁老的身份了?”
鞠邦亮打开这《溪山行旅图》照着陈癞头所说看了几眼,便也承认这是真迹,同时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连忙赔笑道:“自然配得上,自然配得上,这位老爷理应入上座!”
这鞠邦亮朝陈实在行了一礼,就亲自将带着陈实在进入里屋雅间。
而这边,那位五品官员则不好意思的退了回去,将自己那本从地摊上找到的准备鱼目混珠的赝品宋版古书给丢进了池中,然后又以身体不适为由悻悻然地离开。
这边,陈癞头算是唯一一个五品官职的人坐在这高朋满座的雅间里,也没人跟他说话,他也乐得自在,且看见那位比自己还老的魏阁老竟然和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姑娘拜堂时,更是不由得露出鄙夷之色。